拉开厚重的窗帘,初升的太阳虽然比较温和,但依旧刺眼。如利剑般刺入双瞳的日光让眼眶干涩,但我依旧固执着进行着这自虐一般的动作。

一个人的房子当然是孤独寂寞的,学校里的人只能看到我的外表但看不到我的内心,这也是当然,也不能埋怨他们。这是个矫情的抱怨,但却恰到好处。那些死人的噩梦我没再做过,因为我存在的本身几乎都变成了噩梦。

可以开始了吧。平静了太久了呢。

执拗地没有闭眼任由着眼泪流下来,我的笑容从嘴角蔓延开来,冷漠的,嘲讽的笑。

今天似乎要下雨了,天一直阴沉沉的,到午休时分雨终于落了下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

我想起云雀来,有些匆忙地带着伞上了天台,然后看到风纪委员拿着伞,云雀恭弥正站在伞下。

……他怎么可能被雨淋到嘛。

我失笑着摇了摇头,挣着伞走了过去。

“草食动物……”

我垂下眸子,说道,“我叫黑羽棘。”

都这么久了还这样叫我,我保证如果这次他继续这样叫我我绝对翻脸。幸好他没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