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放空思绪，但是在清凉的药膏和他的手指的双重作用下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克拉克。”我竭力克制着颤抖的声线，用手握住他的手腕，企图把它拽出来，但是我失败了，我只好轻声说道，“别这样。”

“这不是你所期望的么。”他说这话还是低缓的，顿挫的，就仿佛在叙述某个任务一样。他另一只手并没有脱下手套，而是直接用手套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他就这样隔着墨镜端详着我的表情，然后加大了另一只手的力度。

“唔……”忍不住发出声音，我咬紧嘴唇，然后说道，“你是我的同伴，我并不想这样。——我会生气的，克拉克。”

“我和拉尔夫看着你长大。到头来你却在依靠其他人。”克拉克发出低沉的笑声，他松开我，然后缓缓摘下了他的墨镜。他的眼睛是银白色的，多年前他在战场上被敌人俘虏，敌人用胶带把他的眼皮撑起来，让他眼睁睁的看他的同伴被杀，后来他爆发了，杀死了所有的敌人逃出来。后来他就戴上了墨镜，并发誓谁要让他再见到阳光，就一定要他死。

“你要因此杀了我？”我立刻坐起来整理好衣服，却感觉到一阵荒谬。

“过去的莉安娜已经死了。”他平静地说道。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表面上还是冷漠的样子，淡淡丢下一句“莫名其妙”便推门离开了。

其实我的心情是有些糟糕的。

通讯设施在克拉克房间，拉尔夫正在和heidern汇报，我进来后他对我点了点头，也结束了自己的任务描述。

“莉安娜。”heidern的身影出现在大屏幕上，半年未见，他依旧是那幅冷冽的模样。

“指挥官。”我向他行了一礼，“听克拉克说您找我。”

“你和八神庵有过交集？”他直截了当地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