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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低着头快步的往前走,在转到了一边昏暗的小巷子里后回身看了眼巷子外的人群。这条巷子白天的时候总是房门紧闭的,也很少有人来,那些误闯到这里的人或者是被骗到这里的人,能够活着走出去都是幸运的,这里有最恶毒的抢劫犯,连法官也不愿意管制他们,住在这里的妓、女们,是唯一在白天可以离开的例外。每当夜晚降临,这里就成了嫖、客们的乐园,抢劫犯们在晚上的时候也是休息的,嫖、客们只要注意下自己的钱财不要露白就好。

女人在巷子里拐来拐去,终于推开了一扇低矮破旧的木板门钻了进去。

黑洞洞的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女人却非常的熟悉,没有撞到任何的东西。在自己的屋子里,女人看起来比在外面的时候放开了很多,大手大脚的在房间里搬动东西,踢飞物品,咚咚嗙嗙的一阵响声后,女人点起蜡烛,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的是满地的啤酒瓶,女人拎着鱼往里走,却在拐角处不小心踩到了一个酒瓶,摔到了地上……

腹部传来一阵大过一阵的痛感,羊水顺着女人的身体流了一地,女人知道她要生了……

“啊……”女人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生产对于她来说是一件非常习惯的事情,现在的她,自己一个人也能生下来,一路扶着墙,艰难的走到了床边,女人支起自己的脚,她的腿上除了流下去的羊水以外还有鲜红的血。

生产时所带来的痛苦,是所有的疼痛中最痛的,女人是一个妓、女,能够挣到的钱其实不多,但也可以维持“稍显体面”的生活,为了可以让自己不会失去那些恩客,女人在衣服和化妆打扮的用品上下的功夫总是很多,所以没有什么余钱,虽然那些东西跟贵族小姐们比起来确实差很多,但作为一个底层的人来说,那已经是非常好的东西了。

因为没有钱以及总抱有着总有一天想过正常生活的想法,女人跟别的人一起去买那些避孕药,那些“猛烈”的避孕药,最多吃三次,就可以让一个女人永远不会再受孕。因此,女人总是怀孕,跟别的同行们相比……

“要……生……生……”女人躺在床上,咬着自己的嘴唇,使劲的用力,她以前也怀过几次,因为在怀孕期间也有一些人会找她,加之她不想在没有钱之前就养个父不详的孩子而不注意身体,造成了习惯性的小产,生下来的孩子基本上没有能存活下来的。

她想,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女人感觉到孩子从她的产道里滑了出去,非常熟练的把自己和孩子给处理好,连热水都没有用,女人低头看着那个只有七个月的早产儿,呼吸微弱的几乎没有,就连心跳都几乎感觉不到,一点哭声都没有,看来又是一个活不了的。法律对于新生命总是非常的重视,但如果是一个死婴则很少有人去管,所以女人才敢把那些死婴扔到外面去。

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的,女人把这个“死婴”带到了垃圾堆的地方扔掉了,这一次她听了鱼贩子的话,没有把这个婴儿扔到鱼贩子的旁边,她总是喜欢乱扔“东西”。

刚出生的,身上还有着滑腻腻的羊水的瘦小的胎儿,肚子上的脐带还长长的拖着,此时正跟那些腐烂的食物以及破旧不堪的物品放到了一起,那些在腐烂的食物周围爬动的蛆虫们就在婴儿的旁边……

李然感到自己在经过了漫长的沉睡后,飘散的意识又渐渐的回收,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也许是睡的时间太久了,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瘪的火热的像是快要爆炸了的肺部,让李然觉得自己的头都涨的很痛,明显的缺氧快要窒息了的感觉,垃圾堆上那一团软绵绵的婴儿,不自觉的挥动着自己的四肢,想要吸一口气,就吸一口,他快要被瘪死了,只要再用力一点……

被扔在垃圾堆上的那个只有巴掌大的小小丑丑的一团突然发出了响亮的哭声,本来闹哄哄的人群在听到这哭声后诡异的静默了一阵,大家都把头转向了垃圾堆的方向,在看清了那个蹬着双腿,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婴儿后,一个皮肤粗糙,带着头套的妇人愤怒的用自己长满了粗碱的手指向才走了没多远的低着头的女人,“她扔了自己的孩子!她要谋杀自己的孩子!!”

被妇人如此控告的女人僵硬而又无措的站在路边,所有的人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她,女人被这吃人一样的眼神看的害怕,慢慢的往后退去,恐惧的无法自制,“我……我没有……我没有想杀我的孩子,我以为他是死婴……我以为我生的是一个死婴……他刚才明明不是活着的……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女人叫的竭斯底里,可是这些愤怒的人们却没有人听她所说的话。

女人低着头快步的往前走,在转到了一边昏暗的小巷子里后回身看了眼巷子外的人群。这条巷子白天的时候总是房门紧闭的,也很少有人来,那些误闯到这里的人或者是被骗到这里的人,能够活着走出去都是幸运的,这里有最恶毒的抢劫犯,连法官也不愿意管制他们,住在这里的妓、女们,是唯一在白天可以离开的例外。每当夜晚降临,这里就成了嫖、客们的乐园,抢劫犯们在晚上的时候也是休息的,嫖、客们只要注意下自己的钱财不要露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