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西维亚还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依然摇摇头:“我觉得还是去警备队比较好。快一个月没见过爹妈,小朋友怪可怜的,顺手帮个忙似乎也没什么。”

“……我还从来没见过我的父母呢!”

赛罗低声喊了这么一句,但因为声音压得极地,所以西维亚只听见了几个断断续续的词,不由得一头雾水。

“你说什么,赛罗?”她疑惑地在他脸上逡巡:“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而小孩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沉默了下,只觉得心底扎下的那根刺突然有了存在感,像是有一只手在不停拨弄着,在最柔软的地方泛起最细密绵长的痛意。

“你是不是会对每一个觉得可怜的人都这么好?”少年握紧了双手,“只要求你,你就可以将这份温柔随便送给任何人?”

他不由得想起那个讨人厌的同学曾在他耳边做下的断言。曾经觉得那么刺耳,现在看来,却一语成谶。

‘你以为她来接你放学,给你开家长会,就代表你对她是特别吗?’

‘……只是你太可怜了,她不忍心拒绝你任何事,换做别人她也同样会这么做。’

‘这只是廉价的怜悯,赛罗。’

怜悯。

所以不只是他,如果那天向她提出要求的是别的什么人,她现在也会像陪伴他一样陪在别人身旁。

他从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