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袖子捋起来,露出粉嫩的伤口。

之前的那条很大很深、足以影响狙击效果的疤则不见了。

史蒂夫忍不住皱眉,伸手去查看维克托的手臂,“你的伤?”

那个伤,是维克托在飞机上被红骷髅精准打击造成的,它陪着维克托度过了漫长的冰冻期,也陪着维克托度过了一切黑暗的日子,更是很多次被维克托利用当做提醒小暗号,提醒了刚刚从被洗脑状态苏醒的自己。

可以这么说,它代表着维克托的整段黑暗人生,并且深深地扎根在他体内,连目前的医学技术都不能完全祛除。

可是现在,它被连根拔起了。

虽然之后,维克托手臂上又凝结了新的伤疤,但只是浅浅的一道,等完全痊愈,说不定连伤疤都没有。

维克托尽量就轻避重,“它太影响射击了,平常还好,在一些特殊战场中,很拖后腿,所以我削掉了。”

削掉了?!

任何一个受过类似程度的伤,结过类似程度的疤痕的人,听到维克托这么轻描淡写地说,都很可能气的脸色发青。

这件事没什么保密的,维克托补充了一句:“我服用了特殊药剂,所以它恢复的很快,不会造成更坏的影响。”

他马上就要去哥谭了,哥谭和纽约可不一样。

那条使他不能长时间和持续性射击的伤疤,此刻就显得十分碍事了。

维克托是趁史蒂夫出去做心理评测时治疗伤势的,所以史蒂夫回来后,只闻到了还没有彻底散开的血腥味,但不知道他是把整条伤疤都削掉了。

这种治疗方式太过极端,哪怕有特殊药剂,也不能如此乱来,而且是自己独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