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沉了沉,道:“众位不要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她才是真正包藏祸心之人!”

“这又是怎么说的?”孙长老不解道。

“众位可知,我这位义母,她根本不叫叶淑贞,她原名秋灵素,是二十年前江湖第一美人,也是一位擅使毒的蛇蝎女子!”南宫灵眉头紧皱,看着叶淑贞的眼中满是厌憎与鄙薄,“她水性杨花,不安于室,年轻之时更有不下十多位情人。后因惹了满身情债,不得不改名换姓嫁给了我义父。谁知婚后她对我义父渐生不满,夫妻失和,便和旧情人私通。我义父得知了她的奸情后,她为防自己丑事败露,就给我义父下了毒,才让他这两年缠绵病榻。”

“你、你血口喷人!”秋灵素没想到南宫灵会有此一招,竟出口污蔑自己的清白,心中又是失望又是羞愤,“我与任慈成婚后便改名易姓,忘却前尘,对他一心一意,从无二心,任慈的毒也是你下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两人各有各的说辞,在场的丐帮之人犹疑不已。

孙长老转向南宫灵,眼中透着两分怀疑,“若依少帮主所说,少帮主既然知晓任帮主中毒的事,为何这两年丝毫没有透露?”

“孙长老,我也是不得已啊。”南宫灵无奈的叹了口气,“秋灵素给义父下了毒,那毒药只有她一人能解,为了义父的安危我不得不受制于她。如今她勾结明教的人抓走了义父,此刻也不知义父是生是死,我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将这一切都说出来了。”

旁观了秋灵素与南宫灵一来一往截然不同的说辞,见秋灵素方寸大乱,而偏向南宫灵的丐帮之人逐渐增多,梅惊弦与璧玉白对视一眼,心中俱是一沉,颇感不妙。

本以为有任夫人出面解释就能一举揭破南宫灵的阴谋,制住南宫灵后等任慈醒来,事情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解决,没想到南宫灵却揭破了任夫人隐秘的前尘往事,甚至加以添油加醋,又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范遥却对眼前这局面有所预料。

秋灵素即使是任慈的妻子,却也是一介深居简出的妇人,甚少接触丐帮事务,而南宫灵身为丐帮少帮主,又在任慈中毒的两年多时间里执掌丐帮,颇负威望,二者相较,南宫灵的话语较秋灵素更有分量。

这也是他极力拦着不让丐帮之人上楼、甚至没想过让秋灵素出面解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