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漫天遍地白雪寒梅的盛景,扑鼻的是浓郁连绵的梅香,梅惊弦走在松软的雪地里,只觉如坠梦中。

雪地里躺着一支被风雪打落的花枝,朵朵红梅与花苞缀于其上,殷红的颜色在雪地里十分显眼。

梅惊弦弯腰捡起来,凑到鼻尖轻嗅其上花香,唇角不由扬起一抹浅笑。

红艳的梅,玉白的肤,在阳光下交织相映,形成了一副绝艳的丽色。

陆小凤不经意一瞥,不由晃了下神,喃喃道:“我的个乖乖,这可真不得了……”

下一刻,他背后倏地传来一股力道,直推得他往前一扑,整个人扑倒到雪地里,高挺的鼻子撞得生疼,脸上被冰雪冻得打了个哆嗦。

梅惊弦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只当陆小凤是不慎滑倒,不由好笑的摇摇头,回去将陆小凤扶起来,揶揄道:“陆小鸡这回可要成为冻鸡了。”

陆小凤起身,一手抹去脸上的雪沫,一边看向西门吹雪,眼神十分复杂,“我今日终于知道,有些朋友,平日里看着好好的,好像非常可靠,但背后对你出手的却往往都是他们。”

西门吹雪负手而立,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梅惊弦不清楚陆小凤此刻为何有此感叹,但想起陆小凤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他又摇摇头安慰道:“不必如此悲观,如霍休金九龄那样出卖朋友的人还是少数,你只是运气不好,恰巧都撞上了而已。”

他停了一下,下巴往西门吹雪那边一扬,示意道:“你不妨想想西门庄主,我听说这么多年来你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但凡往万梅山庄送封信,西门庄主不远万里都会去相助,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你有这么可靠的朋友,又何须再去为那些不值得的人而叹惋呢?”

陆小凤:……

他深呼吸一口气,意有所指道:“那是因为西门吹雪现在还没有老婆,但凡他有了老婆,我只要多看他老婆一眼,他恐怕不远万里风雨无阻都要来追杀我了。”

说完,他愤愤的瞪了西门吹雪一眼,怒道:“我早该知道了,他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