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忽然反手从袖中取出一个银色的扁平匣子,对向挡在前面的西门吹雪。

点点银光从匣中飞出,密密麻麻如飞星坠落,去势极快,瞬间就飞到了西门吹雪面前。

梅惊弦心中一紧,胸口仿佛被狠狠砸了一拳般猝痛。

西门吹雪与柳无眉的距离不过两臂之遥,那暗器的速度又极快,纵然他想立刻为西门吹雪加个气劲防护也已然来不及。

饶是西门吹雪轻身功夫绝佳,然而在这样近距离的暗算之下,虽及时避过了要害,肩上却被两抹银星射中,雪白的衣衫上立即晕开了两抹赤红。

眼见西门吹雪无性命之忧,梅惊弦不觉松了口气,紧绷的心神却无法放松下来。

瞅见李玉函与柳无眉已然趁机逃出了几丈开外,他立刻往他们的去路放了两个影子,二话不说便拨弦攻击,直将他们打得毫无反抗之力才停下。

林间忽而传来一阵风声,回去去拿酒的陆小凤终于来到。

原来陆小凤不愿介入西门吹雪和梅惊弦之间,取了酒后有意拖延,便靠着大门喝酒,耳边听到梅林里传来琴笛相合的乐声,还以为梅惊弦与西门吹雪和好了。

谁知还没来得及高兴,情况就猝然转变。

仅为奏乐的琴声和对敌的琴声截然不同,听到梅惊弦的琴声变了,他还以为这两人一言不合又打起来了,吓得立马赶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西门吹雪,你受伤了?”他看到西门吹雪受伤的肩膀,又看了眼地上的李玉函与柳无眉,发现事情与自己所想象的似乎不同,“他们是什么人?”

听着陆小凤的一连串发问,梅惊弦想起他暗中做的好事,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陆小凤,你来得可当真是及时啊。”

陆小凤可没傻得应下这话,转头看向西门吹雪,意图转移话题:“啊呀,西门吹雪,你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