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十分担心,他知道西门吹雪是厉害,江湖中能与之匹敌之人屈指可数。

但玉罗刹是称雄关外的西方魔教之主,不说明里暗里的那些势力,单凭他那满心思的算计,就足以让人防不胜防了。

他话说完,不忘叹了口气,“你说说,之前还好好的,西门吹雪怎么忽然想着去找西方魔教的麻烦了呢?上个月我们在万梅山庄的时候也没看出这个苗头啊。”

听完陆小凤的话,梅惊弦眉头轻皱,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个想法,却不敢确认。

他垂眸敛目,淡淡道:“我走之后,西门吹雪有何异状?”

“有啊。”陆小凤意义未明的看了他一眼,放缓了声音道:“你走的那天,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个下午,又练了一个晚上的剑,第二天就出门了。”

“我本以为他又是要去挑战哪个高手,结果他居然是去踢西方魔教的馆了。”

梅惊弦细细回想上个月在万梅山庄与西门吹雪的最后一面。

他前去告辞,对方并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同样的,也丝毫未提起那下药之事。

难道那时西门吹雪已经打算好要对西方魔教采取行动了。

可是,为什么?

西方魔教是西门吹雪父亲的宗派,日后必然是要交到西门吹雪手中的,他纵然不喜欢,却也无须如此相抗。

除非是西方魔教做出了什么令西门吹雪不喜之事。

而玉罗刹面对西门吹雪的一再挑乱却毫无作为,连面也没露,倒像是理亏了似的。

鬼使神差的,梅惊弦忽然想起了自己被下药之事。

西门吹雪行事向来坦荡,几乎从未做过有违公义之事,所以在当日对方对自己被下药之事随意处理,甚至不曾惩戒过那下药之人后,他只当对方看轻了自己,心中便一直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