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听他随口之间就将自己话语重点转移,眉头当即一皱。

当看到梅惊弦躲闪的眼神时,心中不悦又转为无奈。

他的视线转到桌上尚余几分余温的饭菜上,转开了话题,“这么晚了,还没用晚饭吗?”

思及方才推开房门之时梅惊弦脱口而出的话语,他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一听这话,梅惊弦登时有两分心虚,“啊,还没有。”

实则这两日自上了船,他的胃口就一直不好,东西往往没吃两口就全吐了。

与其这样费力又费时的吃了又吐,还不如什么都不吃。

梅惊弦心知肚明自己这是心病,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因而也没想过说出来惹人忧心。

西门吹雪看着他,忽然道:“巧得很,我也没用,不如一起吧。”

他这要求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梅惊弦自然不好拒绝,只好笑着点头,“好。”

两人沉默着同桌吃饭,西门吹雪今晚入门后的一言一语都暗藏深意,仿佛要打破他们之间的某种无形的屏障一般,所以在两人面对面坐下后,梅惊弦面上一派自若,心中却下意识的便竖起了防备的高墙。

西门吹雪却比他还要平静,一顿饭的功夫几乎没说什么话,只间或不断的给他布菜。

梅惊弦如坐针毡心不在焉,倒是将对方夹过来的菜一丝不余的吃光了。

等到西门吹雪离开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