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走两步,只听身后的动静渐渐小了下来,女子柔媚的声音响起。

“你什么时候带我走?”

紧接着是男子不屑的嗤笑,“做什么美梦呢?就凭你也想离开这里?”

女子的声音变得急切了起来,“可是、你刚才明明说喜欢我、要带我走的……”

那男子似乎笑了下,道:“你不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不能信的吗?”

听出那男子声音中的鄙薄与轻视,梅惊弦脚下忽然一顿。

他以为他们是撞上了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戏码,此刻不由为那错付了身心的女子而叹惋。

西门吹雪见他停下脚步,沉默一下,忽然道:“我说的话,不论何时,你尽可信。”

他没头没尾的扔出这句话,不由让听了这话的人怔愣了下。

梅惊弦细思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时又羞赧又好笑。

鉴于西门吹雪说起这句话的前因实在令人尴尬,他沉默片刻,愣是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对方。

似乎无论他如何回答,话题最后的发展指向都会令人非常想捂脸呢。

他们耽搁的这一茬,后面的女子已经哭出了声来,“你明明说过、你明明说过……”

她不停重复着,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然而这句话在如今的情势下实在显得太苍白太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