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眉头微蹙,“不是唤吹雪吗?”

“吹吹吹吹雪,”梅惊弦心跳急促,十分慌张,出口的声音也变得磕磕巴巴,他心中极力想要令自己镇定下来,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紧张和赧然,“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还和你同睡一张床?

西门吹雪盯着他脸上逐渐蔓延开来的绯色,眸光微沉,缓缓道:“昨夜你倦极而眠,便留在此处就寝。”

梅惊弦仔细回想了一遍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听人讲解医术实在是太助眠了,他似乎迷迷糊糊中睡着了,醒来就是眼前这番局面,可……他是如何从凳子上移动到床上的?

梅惊弦心中越想越慌,眼角余光偷偷扫视一遍,确认自己与西门吹雪身上还好好的穿着昨日的衣物,连外衫都不曾脱下,猜测昨晚应该是没发生其他旁的事,这才松了口气。

西门吹雪却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忽然道:“且莫担忧,昨夜并未发生什么。”

闻言,梅惊弦心中急跳了下,不知他所说的是指白云生并未做出什么事来,还是指他们二人之间并未发生什么。

若西门吹雪指的是后者……那岂非表示对方已经猜到了自己方才心中所想?

让西门吹雪猜到自己方才在怀疑昨夜他们发生了什么事——这也太羞耻了。

然而事实告诉梅惊弦,事情发展果然倾向于令他困窘的一面。

只听西门吹雪的声音又沉又缓的道:“此地……并不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