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画完了梅树,梅惊弦又在梅树下画了两个人,白衣鹤羽的青年双手托着小小的孩童腰部将其举起,好让对方伸手去够头顶的梅花。

他将画笔放到一边,谢无忌便兴冲冲道:“是我和狮乎在摘发发!”

梅惊弦摸摸他的圆脑袋,扬声道:“小五。”

灰影一闪,一道人影已然立在庭外,恭敬垂首,“公子。”

梅惊弦小心拿起桌上的画,“拿去裱起来挂到我的房间,墨痕未干,携带时小心些。”

西门吹雪忽然道:“画上还少了一个人。”

梅惊弦未应,谢无忌已然恍然道:“是啊狮乎,我们摘发的时候,庄主也在的呀。”

梅惊弦看也未看西门吹雪一眼,淡淡道:“该在的都在了。”

眼下之意,西门吹雪是不该在画上的人。

说完,梅惊弦转向小五,“把画拿走吧。”

小五头也不敢抬,接过画纸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梅惊弦又转向谢无忌,“无忌,字写不完留着下午再写吧,厨房炖了你最爱吃的番薯糖水,我们去喝一碗。”

谢无忌立刻点头,“好!”

师徒二人一起收拾了纸笔,相携离开了园子。

走过两条回廊,谢无忌忽然小声道:“狮乎,你和庄主是不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