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生了什么？

克拉克用手臂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意识渐渐回笼。

他想起来了，有人用氪石子弹击中了他。

周围有人欢呼，有人鼓掌，超人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没有摸到任何伤口，好像闭上眼睛之前的那颗子弹从未从枪口/射出一样。

如同神迹。

只是，克拉克低着头，望着自己的掌心，那里突然有些湿润，上方有鲜血落下，那几滴血红的刺眼，顺着他的掌纹向四周流淌。

克拉克转过头去，发现希瑞尔半跪在自己身侧，左手的指尖狠狠抠着地面，一串血珠从他的眼角滑落，精灵握起拳头抵在口鼻处，压着嗓子，声音很轻的咳了几声。

可他的后背却紧紧的绷着，似乎在竭力阻止自己露出更失态的样子。

克拉克一愣，赶紧将对方从地上架了起来，想去擦掉对方脸上的血，却又不敢，怕这么做会让希瑞尔更难堪，只能半揽半抱，让对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怎么了？”克拉克听着对方不规则的心跳声，有些焦急。

希瑞尔一直没有说话，过了十几秒，他推开超人握着他肩头的手，轻轻念了一句咒语，清澈的水流环绕着他的指尖流淌，精灵将脸上的血迹洗的干净，然后翘起苍白的嘴角：“我没事了。”

眼看周围的记者已经拿起相机，对着两个人拍个不停，希瑞尔拍了拍克拉克垂在身侧的手，声音有些嘶哑：“我们走吧。”

克拉克点了点头，干脆将希瑞尔打横抱起，向上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