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文若都快被文书活埋了,先生还拉着我下棋,合适吗?”

程昱一个白眼:“就是文若让我盯着你,别出去浪,弄得病情又反复。”

当晚,收到戏璕的书信,专程赶到东武阳的左俭黑着一张脸,踏进荀府,替郭嘉望闻问切之后,煮了一大锅草药汁,兑成一桶颜色暗黑的药水,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丢进浴桶。

“既然不肯好好吃药,那就泡药浴,不信治不了你小子。”

郭嘉扑腾了一下,扶着浴桶壁起身,解开衣带,将湿透的衣袍脱下:“别恼,都听左先生的。”这些年被左方士支配的恐惧,志才,你这算报复吗?

“泡到戌时二刻。”左俭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郭嘉泡着药浴,被温热的水汽蒸腾着,细腻白皙的肌肤上渐渐浮起一层粉色。他舒服地眯着眼,哼着歌,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先生,左先生,我没替换的衣服啊!”

没人回应,郭嘉又嚎了几嗓子,正在犹豫要不要从随身空间中取一套深衣先换上的时候,屏风后传来脚步声。

第31章

长安来信“衣裳浆洗了还没干,先穿我家公子的行吗?他听到先生要衣裳,特意挑了一套新的。”

荀彧的侍女杜衡托着一只托盘进来,上面摆着一套冰蓝流云纹直裾,亵衣、中衣、外袍、系带……都叠得整整齐齐,还散发着清雅的幽香。

杜衡将衣裳放在架子上,打来一盆清水帮郭嘉冲了一下,又取来帕子,要替他擦拭身上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