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说清楚的话就太复杂了,显然,当初在思维电梯里,连最新型机甲第九代的作品蜃气楼上所装载的德鲁伊系统也无法解析的空间,鲁鲁修仅凭自己的能力便理解了——即使是这样的头脑,当时的鲁鲁修也无法简单地说出自己和之间的关系。

而从那时候起到现在,鲁鲁修当然也没有闲心去思考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于是当时的困扰留存至如今,此时此刻,鲁鲁修站在门口,犹豫不决,不知道进去后要怎么做。

鲁鲁修: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道歉的。

要命还是要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自尊心强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的不治之症。

犹豫的时间已经长到鲁鲁修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了,所以他不再犹豫,手搭上门把手,不太开心地想就算打开门后看到的是台风过境一般的凄惨画面,他也会努力忍住不生气的。

(这样就够了吧……)

自觉已经做出巨大决心的鲁鲁修推开了门。

房里没有开灯,仅有的光源是未拉上窗帘的屋外穿进的皎洁月光。

月光如银倾斜在地,因为天气太冷所以被冻住了,无法蜿蜒开来。

床上鼓着一个包,床边是散落的衣服和鞋子,有一只鞋子还翻了过来,鲁鲁修眼前立刻浮现了神情冰冷地踢掉鞋子脱掉外衣然后钻进被子里蒙住头的画面。

除了凌乱的衣服以外,其他地方和他出门前一样,并没有像说的那样弄得乱七八糟的。

鲁鲁修觉得手上的袋子突然变沉了。

异常背后基本都有不好的含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