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径直走过一道紧闭的门前,没有停留。

等到脚步声消失后,穆念慈肩膀一松,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

刚才实在是太惊险了, 要不是有高人相助, 以石子引他注意拐道另一端的完颜洪烈和童年阴影欧阳锋, 恐怕他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微微打开缝隙版的大小,透过缝隙看去, 外头暂时没人。穆念慈踮手踮脚, 一路溜达到后院。

小郡主是女子,应该是住后院的吧。

临近王爷府外的楼上,花明玉瞅着穆念慈那鬼鬼祟祟、东晃西闪的身影, 一脸嫌弃。

“枫哥,他下山以后,倒是越来越野了。连偷偷摸摸溜进人家后院的事都干出来了。欠教训。”她还以为这小子想干嘛,没想到居然干这事。她都有些后悔提醒这臭小子躲开欧阳锋了。

“回去后, 让他站在木桩上顶盆水,罚抄十遍论语就算了吧。”江枫说得轻巧,可内容却一点也不留情。

这惩罚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水不能滴落一滴,需要足够的平衡和定力。而抄写的论语,却逼得他不得不动。此训练光荣位列穆念慈最讨厌的训练方式榜首,十几年来,名次稳如泰山。

“既能练武也能练字,枫哥,还是你能治他。”花明玉听了,颇为满意。

穆念慈脊背发凉,阴森森的,搓了搓手,自语道:“难道是倒春寒?有点迟了啊。”

他扒在后院的门边上,心里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座茅草屋,太突兀了点。

“哐啷”一声,木盆掉在地上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后院格外醒目。

“你、你是什么人?”声音里带着惊恐。

毕竟一个陌生的大男人出现在多是女子的后院,这本身就不对劲,肯定带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