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在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我是不会离开他身边的。

果戈里的失望仅仅持续了一会,离开的时候又是开朗的少年。

至于果戈里的异能力,和费奥多尔这个搞事头子的关系,以及他们在暗中谋划的事情,我都不怎么关心。

对于我来说,任何事情都有一个优先度的。

既然费奥多尔不是要清除人类之类的,事情就没有那么紧迫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为了解决异能力而做了这么多的事……有点小题大做。

“您有什么想法吗?”听到我的话,他一下子来了兴致。

“首先,我觉得异能力一点都不特殊,作为个体的确足够强大,但是对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

这么想的我根本就无法理解费奥多尔将目光停留在这么一个狭小的范围上这件事。

说实话,还是有点失望的。

毕竟曾经的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目光永远注视着人性,注视着社会。

“费奥多尔,亲爱的费佳,你知道吗,”我轻声和他诉说我的理解,“这个世界上,异能力者才是真正的弱势群体。”

费奥多尔睁大了眼睛。

“无论何时,在群体中生存,弱势的永远都是‘不同’和‘异类’,无论他们的个体有多强大。你明白的,对吧?人类的恶意能到一种什么程度。”

沉默了一会,费奥多尔的眼里闪过光亮,他收起了脸上温和的笑意,平静的说:“您说的对,我很清楚。”

“这种情况之下,你如果真的想对异能力者下手,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书’,只需要把他们放到所有人的视线下,所有弱小的人立马就会产生应激反应。你甚至不需要说出他们的罪行,蚂蚁就会冲上去,咬死大象。”

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认真的解释:“即使大象什么都没做,但是仅仅生活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让蚂蚁们感到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