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过去了三四天,宋醉易请了病假待在家里养伤。不能言语的地方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是脖颈处的痕迹还久久不能下去。

这日傍晚,宋醉易正站在院子一角浇着花。打远处来了个白衣公子,还未走近。光凭那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的样子就能猜出来是谁。

人未走近话先来,“宋夫子这几人怎的没去学堂?”声音响亮听不出一丝不好意思。

看来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我。宋醉易低着头,指尖抚过被水压的颤颤巍巍的花瓣。心里默默想着,并不打算告诉楚留香。

楚留香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把折扇不离手,看起来文质彬彬。

反观宋醉易,一身青衣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浑身上下除了束发的竹簪外没有任何一件装饰。

楚留香甚至觉得风一吹他就倒了。当真是弱不禁风一书生。

“楚香帅。”宋醉易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瞳孔中映出楚留香的模样。语气无喜无悲,漫不经心。

楚留香摇着扇子笑道:“宋夫子可真是让我好找。去了学堂才知道宋夫子在这里。”

“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身子不适。”宋醉易浅笑,伸手示意楚留香进屋。

宋醉易边倒着茶边向楚留香询问,“不知楚香帅大驾光临有何事?”

“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楚留香单手倚在桌子上,懒散的晃着杯子。

宋醉易嘴角勾起,“既然如此,楚香帅喝了茶便走吧。”

“诶诶!”楚留香放下杯子,好笑的摇了摇头。“哪有刚来就赶人走的。”

宋醉易满眼促狭,“不是香帅刚才说没什么要紧事?在下身子不适,当然要送客了。”

说完不慌不忙地浅酌着。楚留香长叹一声,“宋夫子啊宋夫子。您当真是来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