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自家胞弟是奋力想要爬进墙内,抵达至他的跟前的。

继国严胜本不想理会,直接视而不见继续挥剑或者干脆转身走人,眼不见心为快。

只是不知为何,眼睛就像长在他那个一刻也不愿意多看上一眼的弟弟身上,严胜呆站在树下看着对方不太熟练甚至称得上有些迟钝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连那种东西也会有?]

手上紧握的竹刀不知从何时起垂下触及地面,紫衣孩童维持着眉头不展的盯住缘猫身后那团诡异蜷起又舒展、心情很好一样在不断摇晃的尾巴。

[好可……好恶心。]

嘴巴张了又合,最终继国严胜还是克服生理上的不适,上前一步,企图作出劝阻弟弟胡来的举止。

这样的行为实在不成体统。

自家胞弟虽然尚且年幼并曾经从未系统习过礼节端正举止,但毕竟也是继国家的孩子,怎么能像那村野莽夫翻墙上树爬上爬下?

只是,不知怎么,上一秒还稳稳扒拉住树枝的猫团,这时忽而脱力收了手,黑压压从上头掉将下来。

“!”

来不及躲闪,继国严胜被软绵绵带着过高温度的猫崽崽压了个结实。

事件发生得太突然,完全做不出思考的年幼兄长下意识撒手扔远可能会伤及到对方的竹刀,微张开双臂甚至作出了一个“接”的举动。

两个小孩就这么一同因冲击栽倒滚落在地时,下面充当人肉垫子的那只还忍痛拧着眉轻抬手掌护在那颗毛绒绒的后脑,为其作着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