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的二人一路无言,最终也不知是被牵着走的总是慢上几步的那只真的困了,还是习惯性地想找自家哥哥索取温度,悄咪咪又黏了上来。

“……”

习惯的力量真是可怕……

如今的继国严胜,心态已磨炼至老僧坐禅般的超然宁静,非但没有像当初感到被冒犯地死命将对方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反而淡定无波地拿手连同着耳朵轻抚了一下缘猫过于毛软的猫头。

啊啊……

他……已经彻底对弟弟免疫了吧。

感受到兄长轻柔回应的缘一自然舒适地眯起眼睛拼命回蹭着。

只是在手指习惯性地触及颈间某处时,小孩的身子毫无预兆地斜了斜。

……不见了。

被挂在脖子上塞入胸口的、那一小段时刻佩戴在身上的短笛不见了。

“缘一?”

身旁的严胜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弟弟那不同寻常的瞬间僵硬住的举动,疑惑蹙一下眉,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

“兄长大人,不见了……”

“什么?”

“兄长大人不见了……”

“……说清楚些。”

“笛子,”缘一拉扯住哥哥袖口的一角将人拉停,亮亮的猫眼顷刻黯淡下去,“兄长大人赠予缘一的笛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