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贾赦离开,贾代善心事重重的叹息。

史氏见状,亦是心疼,“国公爷,太医说过了,你现在身子不大好,不宜费心劳神。”

“赦儿是荣国府的袭爵人,他如今文不成武不就,毫无建树,又心无半点城府,若我去了,将来靠他可能保得住荣府满门荣耀?”

贾代善说得动气,咳了一阵。

史氏既心疼又忧心,一边给贾代善顺气,一边宽慰他,“赦儿不成,不是还有政儿吗?父亲当年也是夸过政儿的……”

贾代善闻言,不禁靠在床头苦笑,“政儿会读书不假,但可惜没能请得名师教导,为人处世即便比赦儿强些,也没什么心机城府。”赦儿没本事还好,人家再怎么算计他,也翻不了天。政儿若入了仕途,还这般性子,只怕早晚也会被人算计了去,还尤不自知。

史氏与贾代善夫妻多年,如何不了解丈夫?

见他如此悲观,亦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的替贾代善掖了掖被子。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贾代善咳嗽了一阵,忽而道,“张氏是个好的,赦儿此番扶灵回乡,叫她一起去,看着赦儿,不许他胡来。”

“老大媳妇是不错,但赦儿她恐怕管不住。”史氏担忧的道。

贾代善默然片刻,道,“我会让贾武跟着同去,不能再让赦儿这么胡闹下去了。”

史氏心道,现在管怕是来不及了。

次日,贾赦去正院请辞的时候,方知父亲不但让妻子张氏跟他同去金陵,还安排了昔日的亲兵头领贾武跟随,明摆着是监视他,不让他在金陵胡作非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