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听了贾赦这一番心平气和的讲道理,脸色发白,“是我害了儿子?”

见张氏被吓到了,贾赦内心无奈,只好宽慰她几句,又道,“夫人呐,你以为只要不练武,光读书就不会伤身体了?你怎么不看看那些参加科举的秀才举人,有多少人在考场里就倒下,抬出来没两天就病死了,这都是过度耗费心神读书的后果。”

张氏之前被贾赦宽慰了两句,脸色才好看了些,一听科举会病死人,脸色吓得更白了。

“那瑚儿……”她有心说让瑚儿不要再念书了,但她也知道公公临终前,最记挂的就是改换门庭的事儿,话到嘴边就不敢出口了。

贾赦原本想再宽慰两句,但转念一想,还是吓唬吓唬她比较好,省的她往后好心办坏事。

“我不在京中这三年,你叫瑚儿更二弟念书,这并不是错事。叫瑚儿暂时放下练武,专心念书也不算错事,人的精力确实是有限的,但问题是你不能让瑚哥儿把练武的时间都放到读书上,你觉得这样瑚儿更轻松些了,实际上却是加重了他的负担,耗费更多的心神。”

张氏吓得泪水涟涟,哽咽得说不出话。

见妻子被吓住了,贾赦觉得足够,便开始往回收,“瑚儿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加上他幼时本就体弱,还是要跟我练武强身,读书的事可以暂时放一放,什么前程都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说着一顿,话锋一转,“你也别怕,儿子这里还有我呢。”

张氏想到儿子前些年就是随丈夫习武才有了强健的身体,忙不迭点头,再不敢反驳。

“瑚哥儿这里倒还好,科举不科举的倒也不打紧,总归他是要继承爵位的,只要有足够的学识和胆魄,就没什么大问题,倒是琏儿,他是次子,一定要念书科举,不能由着他。”

张氏这会儿还想着贾瑚,脸色苍白,“那瑚儿……现在不会有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