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又笑,“咱们这样的勋贵之家,底下的奴仆这般是常有的事。”

从今往后若是我当家,这种事绝不能再有。”林如海自打在姑苏查出了那么多蛀虫,就对这些底下的奴仆零容忍了,有些脸面给得太多可不是好事,下人就该有下人的觉悟,在爷们跟前摆长辈的谱儿,谁给他们的权利?

若是你真心侍奉,倒也罢了,林如海也不会计较到这个地步,但你只是充着长辈的谱儿,坐着侵吞林家家产的事,就别怪他不讲情面了,他们贪林家家产的时候,就没有情面这种东西可讲了。

见林如海似乎有些动了真火,贾敏忙给他倒了杯水,“我就随口这一说罢了,爷何必生气?”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这些不长眼的奴仆,林家给他们的难道少了?贪心不足蛇吞象,从前贪的,如今都要一一还回来。”林如海道。

贾敏不在接茬,话锋一转,道,“我二哥这次也回乡应试去了。”

“哦?”林如海喝了口水,摇头一叹,“存周还是没听我的。”

“没听你的?这话从何说起?”贾敏奇怪的问道。

林如海便将年前贾政大婚前来找他的事说给了贾敏听,“存周的学识其实不差,但落榜的那些学子,有很多并非是学识差没考上,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存周太在意身上承担的压力,以至于失了平常心,这次就算他能考中,名次也不会好看。”

闻言,贾敏叹气,“可不是,我那二哥这次落榜了,比你先回来几天,这几日听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刻苦攻读,夜里觉都不睡,二嫂急的找我娘求助,可我娘出面,也没辙儿。”

林如海听得皱起眉,“落榜了?怎么会?以存周的学识,就算再差,也不至于落榜啊。”

“我二哥去应试的时候,路上淋了雨,刚到金陵就病了一场,乡试连考三场,二哥在考第三场的时候昏倒了。”贾敏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