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月底,贾政终于从金陵回来了。

贾政一回来,林如海便宴请他,就喝到一半,林如海问他,“明年的会试,你可要参加?”

贾政喝酒的动作一滞,而后一杯饮尽,吸了口气道,“父亲身体愈发不好了,兄长靠不住,我必须在父亲……之前,让父亲能安心。”

闻言,林如海一叹,“存周,我不希望你给自己增加太多的压力和负担,你现在做的已经足够让岳父信重你了。”

“我明白,可是如海,我觉得还不够。”自打弘正五年贾政去了金陵,便一直呆在金陵,直到今年八月参加完乡试,等到放榜才回来。

若是这一刻乡试未中,只怕贾政还会继续呆在金陵也说不准。

林如海喝了口酒,叹道,“存周,你……是不是过于冷落你妻子了?”

这话说得贾政一愣,“什么?”

“月前敏敏回了一趟娘家,遇到你那夫人偷偷在园子里哭,敏敏虽然对你这位夫人不深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便问了一句,问了才知,你去到金陵以来,居然一次都没有给你夫人写过信,弘正五年至今,这可快两年了,你夫人这两年跟守了两年活寡何异?”

贾政语塞,“我……我写过家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