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证据多是贾瑞仗着身份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吃酒的罪证。

贾代儒看得脸色铁青,“这个孽障!”

“老太爷,您也曾教过我几年,有些话晚辈原是不该说的,但令孙所作所为,乃是毁我贾氏之根基,我却不能坐视不管,”贾琏起身淡淡的道,“咱们家义学本是祖宗所立,当初为的便是让我族中没有钱请先生的子弟能读书,才建了这义学,老太爷年事已高,一人管着整座义学,怕是精力不济无法兼顾全面,晚辈这里倒是有个提议,不知老太爷可否愿意听一听。”

骤然知道自己独孙做的好事,贾代儒躁都要躁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也是个读书人,贾琏话语里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就差没点着他的鼻子说他没有资格管理义学了。

“我这就辞去塾掌之位,请族长另请高明吧。”

贾珍讪讪,看向贾琏,没有搭腔。

贾琏笑着道,“老太爷不必如此,您对贾氏义学的贡献,还有这些年的辛劳,我们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的,贾瑞是贾瑞,您是您,我们不会混为一谈,您还可以继续担任贾氏义学的塾掌,但令孙往后不能再呆在家学里代管族中学子,这以公谋私勒索族中子弟一事,也请老太爷好好教导令孙,以免再闹出什么祸事。”

“我回去就打死这个孽障。”贾代儒气道。

他这辈教书育人,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贾琏垂眸一笑,也不接这个茬,至于他信不信这个话,他当然是不信的。

贾代儒的儿子儿媳死的早,只留在这么个独苗苗,贾瑞如今二十出头的人了,还整日在义学里厮混勒索,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