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当知道,这位秦氏出身低,但她的陪嫁可都是稀罕的物件,起居的卧房里,案上摆着的是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宝镜便是摆着飞燕立着跳过舞的金盘,睡的榻是寿昌公主当日在含章殿下卧的床榻,榻上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这些东西东府可没有,秦业家里也不该有。二爷您说奇不奇怪?”

这些东西都非凡品,哪里是秦氏用得起的?偏偏她都摆在自己的卧房里,要不是赵武去特意调查谁会注意到这些?

贾琏没有说话,心情有些沉重。

这些都是皇亲贵戚所用之物,看看那些东西,不是女帝用过的,便是宠妃、公主用过的。

这秦氏,到底是什么身份?

说她只是个小官儿的养女,贾琏是绝对不信的。

只怕……这秦氏是皇室血脉。

可若秦氏是皇室血脉,又怎么会流落到养生堂,被秦业抱回去收养?

再想想,秦业之女跟宁国府那边绝对是称不上门当户对的,秦氏又为何能嫁给贾蓉?即便宁国府已经败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贾蓉毕竟是贾氏一门正经的嫡派继承人,一旦贾蓉接了贾珍卸下来的位置,贾蓉就是贾氏一门的新任族长,那么秦氏就是贾家的大宗宗妇。

贾琏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儿,只怕东府那边是知道秦氏身份的,要不然不会娶了秦氏。

可既然娶了秦氏,贾珍又怎么敢起这样的歪心思?

贾琏心里越想越不安,深吸一口气,脸色微寒。

不行,不管这秦氏到底什么身份,都不能叫贾珍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