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纠缠不休,还叹了口气,我见着他叹气心里还乐了几分,还是上辈子那老模样,没变。

他反身过来,我终于看到了他的正脸。现在等了整整一个月,上辈子等了整整一辈子,最后也没见到他最后一眼。

他转过身,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还有那薄唇,老人家说,有那种嘴唇一定是个薄情薄意的人。谁能想到,他一辈子却背负了族人的诅咒找了一辈子那麾尘珠。要我说,他是我见过除了陈玉楼以外最重情义,最有见识的人。

我忍下了哭的冲动,尽量表现得自然,皱起了眉头,开始和他过招。我一点都不心软,这混蛋,当初黑水城就应该带上我,不然怎么落得断臂的下场。

我们真刀真枪地过了好几招,就在我俩武器都抵到对方脖子上喘气的时刻,陈玉楼也赶过来了。

他一开始想帮我,之后看到了鹧鸪哨又停了下来,告诉我这位是他朋友。我只能装作疑惑的样子,退开了。老洋人暗处往陈玉楼的方向射了一箭,鹧鸪哨开了一枪保下了陈玉楼,立刻站出来解释了一番。

陈玉楼假模假样地说了我几句,我知道平日里他把我当妹妹,最是心疼我,我那臭脾气有一半也是被他惯出来的。

我趁着陈玉楼和鹧鸪哨嘀嘀咕咕,我又偷偷看了鹧鸪哨好几眼,又是难受又是高兴,我自己也被心里那阵复杂的情绪给弄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为了不暴露我自己的情绪,我忍住眼里的酸涩,皱着眉头不再打量鹧鸪哨。

之后,我们去了那山头汇合,陈玉楼和那罗老歪商量着,表示先派两个人下去看看。

我胸口一紧,这两个人之后被蜈蚣虫唾液里的酸液化得只剩衣服,那样子我还历历在目。我上前立刻和那要下去的两人说:“探完之后千万不要贸然下地宫,那些毒虫邪物把你们搞得怎么死得都不知道!尤其要小心蜈蚣!”

那俩人平时没见过我如此关心他们,那俩人对我嘿嘿笑着应了几声。陈玉楼哗地一声打开了折扇,笑嘻嘻地对我说:“今儿个我们红姑真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