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额头抵上红姑娘的额头说:“这辈子,我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了。”

红姑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摸索到了鹧鸪哨的手,说:“我也不会。我们两个,还有老洋人花灵,还有我哥陈玉楼,还有我卸岭的一帮弟兄们,我还要给你生好几个孩子,我要让你日子热热闹闹吵吵闹闹,吵得你再也离不开我。”

“好。”鹧鸪哨应了一句,再也没话了,红姑娘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和平稳地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累得睁不开眼,带着满意的笑靠在他胸口也浅浅地与他相拥而眠。

红姑娘服了药,养了三个多月,眼睛逐渐恢复了视力,鹧鸪哨又变得神出鬼没起来,白天总是看不到人影。

红姑娘恢复了身体就白天跟着陈玉楼去跑生意,做一些无关痛痒的杂活,陈玉楼体谅妹妹,不敢给她再安排一些危险的工作。

再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都要去搬山道人那一派了,哪能再让她掺和自己这里的事情。

红姑娘和鹧鸪哨明面上还是男未婚女未嫁,大家伙也否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红姑娘和鹧鸪哨之间的关系。

但是,老洋人和花灵都清楚地看着两人之间的眼神,你来我往,浓情蜜意的。

红姑娘身体好了,也不需要丫鬟,一个人洗漱完对着梳妆台梳头发。隔着一条路,隔壁的院子就是鹧鸪哨和他的师弟师妹。

见天色晚了,红姑娘对着镜子叹气,以前没有鹧鸪哨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这般哀怨,她好歹是个江湖女侠,有血性,有性情,结果现在倒好,和平常人家的小女子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