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里倏然明白了,他是在为了维护一个妓|女的自尊隐瞒她的情况。

可这还是奇怪,他至于心情好到照顾起别人的感受吗。这时女人又说话了,“你养着她啊。”

这回,凯迪听出了鄙夷和郑重其事的尊严。

利威尔没吱声。

“你现在一定赚很多钱,她那件裙子很贵吧。”女人又说。

凯迪不淡定了,哪来的女人?利威尔为何不向她澄清,她不想做这三句离不开钱的女人吃醋嫉妒的对象。

她推门进去,牵着小男孩的手,斜睨着他,意思是,我都听见了,你不解释下吗。

利威尔波澜不惊地接下她的目光,意思是,听见了你又想怎么样。

凯迪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解释,我跟他没有关系,还是我赚的钱可比他多……

凯迪打量那个年轻的女人,她一头不知用什么烫出的卷发,像是卷曲的不均匀的梨花树枝,白净的脸上最明显的位置,是红得过分的嘴唇,她不是不美,可每一处都急不可待想美到你眼睛里,浓烈到乏味。

梨花枝也想怒放,她不得不活得那么用力。

凯迪突然就不想解释了,让她去笑吧,又有什么必要解释。

这是一个餐馆样式的店铺,她走到一张没人的餐桌前,让那孩子坐下。

那女人静静地看着利威尔从凯迪进来以后就不断追随着她的目光,带着欣赏和干净的温度。

好幸运的女人,哪方面都是。她拢了拢自己的卷发,昂起了头,羡慕是真的,但她并不难过。她为自己的自力更生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