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又凑近了些,凯迪黑色的瞳孔中印着她的容貌。

“我叫希娜。”她说,然后潇洒一笑,“很可笑吧。我的名字是希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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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骚扰你,就直说你不会跟他们睡,他们就会不再来烦你。”

“因为他们根本不是犯人,只是因为某些理由被关押起来的同一个村子的人。他们不会强迫你。”

这些人被关在这里,至今已经五年。希娜是后来的,也已经被关了三年。

关押凯迪他们的,是一间朝北的大牢房,仅有一个狭小的,见不到太阳的高窗。希娜送给凯迪一块草垫,凯迪不用睡在地上,勉强住了下来。

他们所有的食物,只有面包和水,分早晚提供两次。而面包所含的营养成分,自然无法维持身体长期的健康需要。

首先的,维生素成为狱卒控制其劳动,得到利益的必需品。其次有烟卷,偶尔还有一些糖和酒。用来交换必需品的,是村民们手工编织的一种特殊的挂毯。宪兵提供材料,妇女和男人在白天制作,宪兵用这些精美的手工艺品获取金钱。

凯迪曾在埃瑞的会客厅里见过这种挂毯。她记得上面的图案是一座恢宏大气的异域风情建筑物,黑底白画,华贵富丽。

任何人都看的出,关在这间牢房里的人,全都明显不同于墙内其他人类的相貌特征。

织挂毯的村民眉骨很高,鼻梁略带弯曲,除了艾尔迪亚语,他们还有自己的另一种语言。而与墙内人类常见的白肤色,和凯迪暖白细润的皮肤相比,希娜的皮肤是少见的浅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