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茵背对着他站在他身后,用自己的背倚着他。她一会发力,一会放松,站直又躺下,在他身上打滚。

“哇啊哈哈哈哈。”子茵爆发出一阵笑声,因为利威尔突然从后越过肩膀抓住了她。

他往前一拽,把她扛在肩上,她头朝下落到他怀里,被轻轻一翻就掉了个个,好好地坐在了他的两腿间。

利威尔抓住她的一只手,拿起剪刀,“别动”,他说。

“你要剪到我的肉了。”子茵笑着说,她的头顶刚好在他的颈窝处。

“怎么可能。”利威尔说。

他开始给她剪指甲,并且果然没有剪到肉。

她在他怀里释放了一会多余的精力,又在楼梯上来回跑了几回。终于放空了自己,老老实实平躺在他的身边。

她翻了个身,说,“夏天了啊~”又小声叹了口气,“唉,西瓜。”

利威尔抬起头。通风口那一小片天感受不到四季的变化,他对温度的改变并不敏感。

“我家门前的杏树结好果子了。”她说,“珍妮阿姨把山楂放进罐子里,秋天变成酸果酱。”

子茵继续说,“最远的天边有人唱歌,声音很远,慢慢就消失不见……”

她说了很多很多地上的事,乡下农场,浓密森林,无边原野,广袤天空。

每一种,都是他从没看见过的颜色。

虽然她那时掌握的词汇数量,和他颇受限制的想象力都处于原始水平。

可利威尔还是感到某种苍凉,一种涌出心底的无力让他发了很久的呆。

良久,利威尔认真地说,“你不能待在这。”

“为什么?”子茵一下坐了起来。

“就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