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信。”

她放开他,转过身。一扇深棕色的木门打开,光线从走廊的尽头透了过来,空气中漫撒着细小的尘埃,围绕在他们周身。她朝他伸出手,利威尔就攥住她的手。

“那你杀了我吧。如果我活不下去了,你就来杀了我。”她说着,一个转身,肩膀擦着他的胸膛滑过,像一个优美的舞蹈动作。“你想说你不过如此,还是,你本就是这样。”

利威尔盯着她浮动的嘴角,亲切而美丽。

“你吓不到我的。”

他说不清这种感觉。是否她接纳了他的全部,就拥有了他的一切。

凯迪的目光落在墙面上一整幅暗色的挂毯上。一瞬间,她的表情凝固了。一些画面出现在她的脑中,粗粝带茧的双手,空洞的眼睛,不见天日的牢狱,仿佛已经死去的人们。

那些村民,她曾经的朋友,革命伙伴,被放弃的人。凯迪不知该如何去想。

“我不想看见它。”她对侍者说,带着面对生人的冷峻气场。

“您不喜欢吗?这幅挂毯一直装饰在这里的。”侍者露出胆怯的表情。

“把它拿下来。”利威尔看出凯迪不高兴,便不由分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