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怕太过留恋这一切。”他说。

其实利威尔对爱情的期许与常人不尽相同,他明白那些世俗的幸福和安全感,可他不愿许诺……至少现在不。他明白即使是最纯粹的爱情,最后几乎都要走向承诺,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他看着屋里的东西,从小到大陪伴她长大的一切,从床头拿起凯迪的小画像。那是她四五岁的样子,他的记忆很模糊,但这一定是某些命中注定的缘分,时间会告诉他该去向哪里,他有一种盲目积极的想法——他们可以在这漫长的岁月中重逢,今后也没有什么可以将她从他身边带走。

他在她的额头留下一吻,离开了她的房间。他还记得,凯迪不让他睡在这儿,他独自回了客房。

第二天的上午,阁楼的书房久违地敞开了窗。前一天,邦妮阿姨吩咐人打扫了这里,因为凯迪要来这里找一些图纸。

凯迪在书房里翻找,利威尔则在随意地到处看。

她饶了几圈,都没有找到,觉得有点累,就在一排书架前坐下。

“我实在找不到了,利威尔。”她看着他,抱歉地说,“但是它绝对是在的。”

利威尔在她身旁坐下,“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他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书。

“你看什么呢?”凯迪探过头,那是一本讲述希波战争的书籍,“你感兴趣吗?”她说。

“是的。”利威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