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在流放的队列中,几日没刮的花白胡子黏在脸上,显得苍老而疲惫。他们没有车,被几个年轻的士兵看管着,徒步走在焦热的艳阳下。

凯迪感到深深的愤慨,咬着嘴唇,捏红了自己的手。

“怎么了?”利威尔发觉了她的异常。

“利威尔……我的父亲在那。”她伸出手,不无悲痛地对利威尔说。

利威尔皱了皱眉,当即把她拉到一边:“在这儿等我,我去解决。”

“等一下,”她拦住利威尔,“你要怎么办?”

“救他回来。”利威尔笃定地说。

凯迪抓住他的手没有松开,低下了头,“不,利威尔,我去。”

“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

“利威尔,”凯迪郑重地叫了他的名字:“我们救不了他,让我去跟他说说话。”

利威尔怔了片刻,明白了凯迪的意图。

凯迪开口说:“我们现在自身难保,我必须优先保证我和你的安全。父亲……”她很挣扎,“他必须自己照顾自己,拯救自己,你懂吗?”

其实利威尔不太明白,他从没有过类似的家人,他不明白家人之间的联系与情感。所以那个瞬间,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凯迪希望父亲能够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