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佩吉说你是他的远房小侄子。”

男人笑了笑:“说你和我们是同行,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一起共事。”

林德尔:“…………”

他已经从远房亲戚变成了侄子,辈分一降再降。

似乎是询问的人已经太多了,没等林德尔主动提起,他就伸手抻着西装裤的裤管做了自我介绍:“你看,这还托了霍华德的福,斯塔克工业的荣誉产品,特殊合金模拟了人类骨骼的密度,装着这条腿,我甚至能跑个五公里。”

那条腿泛着金属光泽,模拟骨骼的边缘坠着伪造的肌肉,不知为什么,并没有像其他市售的假肢那样在外表蒙上人造皮肤。

这是林德尔第二次应邀参加婚礼,但上一次似乎已经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当时的他从装满了玫瑰花的卡车上跳下来,被簇拥在送上祝福的人群当中,却中途逃脱,拿着瓶子去装圣水——非人生物的记忆力让这些场面恍若昨日。

这场婚礼非常简单,没有邀请太多的人,其中的大多数面孔,林德尔在这些年当中也都混了个脸熟。他十年来一点都没有衰老,在无论cia还是ssr探员当中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钟声响起的时候,教堂之外有白鸽飞过,林德尔眯起眼睛看着彩色的玻璃窗,阳光在建筑物之下投射着斑驳光影。

他们都不算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在教堂里举办婚礼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短暂的宣誓结束之后,最终还是回到了一片草坪上。

等到前来庆贺的亲友基本上散尽以后,佩吉才凑到了林德尔的身边,用怀念的眼神注视着这位十年来相貌都不曾变化的旧友。

她记得他最初的样子,像是个未成年模样的少年,肩膀窄胳膊也细瘦,松松垮垮地扎在作训服里,随风飘来荡去。那个时候,美国队长本身也只是个不起眼的矮个子青年,他们两人各占据一个极端,在训练营里撑起了一半吃瓜闲谈的话题。

“童话故事里,像你这样的人都会在这种时刻送给别人祝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