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他磕到了额头,轮椅把手也抗议地发出了嘎吱吱的呻-吟。

和楼下离得太远,下面的人听不见楼上的动静,而他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黄濑低头抵在墙上,突然萎靡。

这状态一直持续到哲奈上楼,用备用钥匙开了门,走进玄关。

客厅里开着灯,她转身放下包,将角落的黄濑看得一清二楚。

“小黑子……果然还是选择了赤司吗?”

简直就像外出的丈夫逢场作戏,结果被家庭主妇逮了个正着。

“没有,”哲奈走上前去,被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弄得有些心软,不由自主伸出手,摸了摸那头耷拉的金毛,安抚道,“赤司君现在有点不对劲,我想让他恢复……”

黄濑一个激灵,抬起头,变了脸色。

“不会是感染了‘绝望’吧?”他心悬了起来,半张脸藏在阴影中,阴晴不定。

他回忆着,那时候被人从体育馆里救出来,在送到医务室隔离之前,的确是和赤司说过几句话。

还没继续想下去,就被打断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绝望’不是病毒,不会因为接触就会感染。”哲奈瞬间收起温情的一面,啪地关上阳台门。

然后她转过身来。

“我是说他脑子有点问题。”哲奈补充道。

黄濑疑惑地看着他:“他没受伤啊,学生会和家族公司里的事情也都处理得好好的,要是有问题的话,会被人发现的吧?”

哲奈反问:“你觉得以前的赤司君会突然给我送一大堆玫瑰花吗,还是你们都在的时候?”

黄濑怔住,缓缓摇头。

他可能是被我们同居的消息吓到了?他忍不住想,眼神又亮了起来。

哲奈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继续说:“他刚才还想约暑假去做热气球旅行呢。”

“……”

黄濑抬起头,坚定地说:“小黑子说得没错,他果然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