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斩钉截铁,奈落笑了笑:“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可以结婚契?”

栖画,栖画竟然找不出语言反驳,这个逻辑,好像无懈可击。

“可以吗,画画?”他的吻轻轻落在栖画眉心的妖纹处。

“不可以反悔的。”栖画提醒。

“嗯,不反悔。”

和花纹本身的妖冶不同,缔结契约时,散发出来的光芒柔软温和,灵魂深处都得到了净化一般。

很明显能察觉到哪里不同,灵魂好像多了一层枷锁,钥匙在对方手中。

如果是其他的人或妖给他套枷锁,奈落绝对会让对方死无全尸。

但现在,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因为枷锁的另一头,是他所爱的。

栖画被他禁锢在怀中,男人吐息炙热滚烫,她不自觉的瑟缩了下,奈落近乎安抚地吻着她:“别怕。”

察觉到怀中的人放松,犹如平静的湖面猝然卷起海浪,狂风骤雨,久久无法平息。

困久的野兽被放出牢笼,狰狞凶悍。

但又被死死地禁锢住,没有挣扎,没有抵触,心甘情愿地被困在狭小的牢笼,不死不休。

月色羞答答地探出,瘴气渐渐平和,那些,暴虐,阴沉,惬意,欢快,好的,不好的,统统在这个平和的下午湮灭,只留下本能和渴望,纠缠着唯一能让他存活的,抵死缠绵。

是救赎,也是牢笼。

而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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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画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奈落怀中。

和以往不同。

这次睡醒,比没睡之前还要疲惫。

系统兴奋:“画画,什么感受?”

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