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看栖画,只会在想该如何吸食妖力,成为大妖怪。

这样的两只妖,不会有共同话题,但如果奈落想的是吞噬栖画,那么,应该会主动聊起来。

奈·落是不想自己以这么阴暗的想法去接触栖画,但事态发展,并不是他能控制的。

奈落姿态放的很低,他在捕捉猎物的时候,向来很有耐心。

每天都会有话题和栖画聊。

仿佛真的将她当成了冥界的主人,而他是臣服的使徒。

栖画在擦拭丛云牙,丛云牙气的跳脚又无可奈何,她大部分时间会回应奈落两句。

今天似乎有些特殊。

栖画盯着奈落:“我想看看你头套下面的模样哎。”

她好奇的时候给苍白冰冷的面容增添了些许的活力。

奈落沉默:“很丑。”

“哦?”她拖长尾音。

陡然之间,栖画飞身起来,俯身飘到他面前,双手托起了狒狒头套,但并没有直接掀开。

奈落微微遮掩充满戾气猩红的眼眸。

栖画顺了顺上面的毛发,温柔细致,好像在给丈夫整理仪容仪表的体贴妻子。

“奈落。”她头一次喊他的名字,语调浸着缱绻,似有绵绵情意。

栖画额头几乎贴着头套:“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哦,奈落。”

“但是——”

“你太弱了,不要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很累。”

栖画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又回了王座。

这一幕。

像女王给骑士的忠告,又似女王给奴仆的羞辱。

奈落压下眼底的红光,遮盖中浑身阴鸷气息,极其柔和:“你说笑了。”

栖画点头,顺从极了:“嗯。是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