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拉着她的手,一边护着她一边逃离。

把她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在栖画没注意到的地方,勾起了个笑容,阴鸷可怖,注视着他的猎物,一步步踏进深渊。

宫殿里已经没人了。

大难当头,命最重要。

谁还在意城里的主子?

奈落带着栖画躲进了地下的小房间,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以前我遇到过一个法师,他给了我这个。”

“可以撑起结界,阻隔我们的气味。”

“我们在这里躲躲。”

奈落说完,见她好像还在沉思什么,想了想,再次试探性的抱住了栖画。

栖画身体一僵,抬头看奈落。

奈落拥紧她,在这处逼仄的结界,只有他们,整座城,也即将是空城,这里,只有他和她。

他抱她抱的很紧,手臂都在颤抖,还不住的安抚她:“别怕,画画,我会保护你的。”

栖画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似妥协般,迟疑地拍了拍他后背。

“你也别怕。”

奈落尽是即将要收网的喜悦,连心底某处陡然的萌动也没注意到。

戏演得多了,入戏太深,分不清真假,也意识不到还能不能出戏。

地下室是没有光亮的,蜡烛燃尽后,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妖怪的夜视能力很强,两只妖都没被影响。

但黑暗还是容易放大某些情感。

栖画待在奈落怀中,脑袋贴在他胸膛。

咚咚咚。

是他的心跳。

很剧烈。

是在害怕?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