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有任何不适,没有做。

栖画倒了杯水,凉的,她喝了口,润润嗓子。

被掐的后遗症出来,很疼。

屋子里没点蜡烛,很黑,外面应该是黑夜。

栖画重新躺回床上,舌尖抵着牙齿,好像还能感受到奈落残留下的味道。

她重新起床,漱了漱口,等口腔都是苦涩的茶水味后,才再次躺下。

房梁上好像飞着几只黄色的虫,又不知道飞到了哪里藏匿起来,距离她太远,栖画看的不是很清。

她闭上眼睛想。

她应该是个孤儿或者和家人关系不好,因为没有妖找过她,她试图想起家人,就会涌起些酸涩。

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想接受的事,就和现在一样。

栖画得出了个猜测,没有妖会来救她。

她不喜欢依赖谁,但现在,她没有妖力,虚弱的快要死了,想要自救也很难。

栖画甚至在想,如果哪天真的和奈落做了,能不能趁那个时候杀死奈落。

想法一出,就甩了出去,何必恶心自己呢?

她想了很多,从下毒到谋杀,等窗边溢进来一丝丝光亮时,栖画才意识到她一整夜都在想如何杀了奈落。

……不应该。

不应该这样。

她这样,就好像那些被丈夫背叛后歇斯底里,近乎疯魔的妻子。

好像离了男人,她就一无所有了般。

所以不应该是这样。

这样太卑微了。

栖画又喝了杯凉茶,茶叶浸泡了很久,又苦又涩,凉的透彻心扉,脑子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