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莫名地不甘心,由执念而生的他最终却忘了到底执着的是什么。

在见到你的第一眼这种不知名的不甘又被催化到了极点,他该做些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办。

“是不记得了吗?我有时候也会忘记东西,就比如小时候溺水后的记忆就缺失了一小段。”

你和他还在沿着石阶向上走去,他自然是听出了你安慰的意味,却又忍不住希望你能继续说下去,而你也如他所愿地继续说着。

“虽说缺失了那段记忆,但感觉不会忘记,跌入海里的时候,似乎有谁托着我向上。”

停顿了一下,你接着又说。

“然后有道声音对我说,‘找到你了’。”

此刻你同他突然停在了半路,距离神社就只有几个台阶了,他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冲击,瞳孔一缩,接着又笑了出来,可怎么看这笑容都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反倒是将痛苦用笑的形式表达了出来。你听见他说,“原来是这样啊”

手腕那里传来被触摸的感觉,他扣着你的手腕,盯着那道印记。

从你的角度看去,半垂着头的他表情难辨,面颊上突然滑过一道水光,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与某片记忆碎片重叠。

——“永远,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轰隆隆——”

那是列车从不远处的隧道驶出时带起的风声,裹挟着金属机械特有的冰冷质感。太宰治也突然回过神来,巧妙地捕捉到星宫诗织的视线,一声沉默的叹息宛若溶解在了若有若无的笑意里。

三人先是上了车,而后又到乘务员那补票,列车缓慢地驶过大片大片的森林,车内并没有像太宰治之前吓唬中也那样人山人海,甚至可以用冷清来形容,稀稀拉拉的乘客如碎星子般散坐开,星宫诗织半靠着车椅,视线从对面拉开几分的窗户往外探去,目光在游离而又绵延的绿色里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