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这么说,我们想要缉拿反贼就得冒大险?若这只是冒我们自己的险,江湖儿女倒是不怕什么,义没了还可以反顾!但是冒着官家和汴京百姓的险,咱们是不是有点玩得太大了?”

王四娘心紧缩了一下,忧心忡忡地向崔桃接连发问。

“我没家人救自己,死了也就死了,输得起,可你们俩可输不起啊!特别是崔娘子,那么俊俏可口的俊郎君还没吃到呢,多遗憾。要不今晚上,你们先把事儿办了?再怎么说,咱们别留遗憾啊。而且我听说这没破身的女子去了下头,吃亏啊!”

王四娘的脑袋随即就挨了一记,她哎呦一声还没缓过神儿来,又被萍儿狠狠打了一记。

随后至韩琦那里,韩琦听说天灯的事儿,倒是笑了,只谈了一声‘原来如此’。

徐巍刚好在场,听说这情况吓得没了半个魂儿,马上提议韩琦还是提早收手,总之能抓到多少是多少。

不及韩琦说话,王四娘就先反驳了徐巍,“我们娘们都不怕,你个大男人怎么吓成这样子?”

“我……”徐巍噎住,本想拿官家的安危说事儿,可转眼瞧韩琦一直跟崔桃说话,心无旁骛,他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讲了。他还能聪明过韩琦不成?人家道理都明白。

韩琦问崔桃:“可还记得武大娘的胭脂铺的武恒?”

“当然记得,他可是一位厉害的妙人,嗅觉超乎寻常的敏锐。”当初地臧阁胭脂铺的东西,正是多亏了武恒辨识,才准确知晓产地。

“我想请他帮忙,但这人脾气古怪,便知是官府的人也坚决不见。倘若以强硬手段逼他,依他的性子怕是会宁死不屈,反而更难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