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边一片死寂,连乌鸦的鸣叫声也没有。

林安踟躇着走了上去。

高跟鞋踩在深绿色的湿润草地上,让她的脚踝生疼。

那是一个大理石的墓碑。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定在墓碑面前了。

心的位置突然空了,空洞的地方,从里到外的透着冰凉。

林安死死盯着墓碑上的名字,盯到眼睛酸涩,充满了泪水。

被她遗弃的百合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手中——

她的手无意识的松开,百合花从半空坠落,端端正正的落在,写着塞德里克迪戈里名字墓碑的正前方——

“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

巨大金属碰撞的声音炸响在她的脑海中。

女子在石板地上缩了缩身子。

微弱的光线下,铜制的餐盘被漫不经心的丢在石板地上。

林安混沌的脑子还没能分清现实和虚幻,颤动着睫毛,微微睁开了眼睛。

她裹紧了满是霉味的薄毯,端端正正的坐了起来。

我,还活着呢啊,她想。

无法抑制的咳嗽,争先恐后的从喉咙里冒出来。她只得弓起身子,用手肘捂着自己的嘴巴,竭力让声音低下去。

“什么时候才能给这个肺痨鬼点药呢?她这样迟早死在阿兹卡班。”送餐的人毫不避讳的和同伴说。

“你这话说的真有趣——谁不是迟早死在阿兹卡班呢?你管她做什么?”

“说的也是。”

林安捧起餐盘,就着木勺子喝着燕麦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