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双脚落在院子的中央,解除了自己的隐匿。

但是没有人注意它,在场的两人——躺着床上的应该是这一任产屋敷的家主,世代的诅咒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头上,想必是失明了才会发现不了自己,但另一个……

鬼舞辻无惨忽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这个人类,这个险些破坏了自己绝对统治地位的人类。

除了外貌,他的一切自己都不清楚。

是因为太专注手上的剪刀了吗?鬼舞辻无惨决定主动开口:“你在剪什么?”

特殊人类——如月变没有抬头,他的手里忙活不停,但还是回答了来“人”的问题:“错误,我在剪断错误。”

“哦?”

“毕竟……冤有头,债有主。”

“你的意思是说,错误的是我?”

“没错。”

“那么,为什么这一千年以来,我都没有受过任何惩罚呢?”鬼舞辻无惨嗤笑,“所谓的上苍,根本就是你们自我安慰的产物。”

“不,你的报复早就到了,而且是由你亲手种下的。”

“这些人类吗?你在开玩笑?不过是些弱小的可怜虫罢了。”

如月变手中的剪刀“咔嚓”合上,又“唰”得打开,似乎是朝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比划着:“我想,你应该没那么快忘记四百年前的事。”

鬼舞辻无惨不再笑了,它的脸色阴沉下来:“你果然是知道的……你是什么?”它一顿,转而勾起嘴角,“不,就算你不说没关系,我会‘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