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实话吗?”八月歪过头。
森鸥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其实也不是很担心。”八月搓了搓爱丽丝的脸颊,然后拿糖果哄她开心,“毕竟我们认识也有六年了吧……你会做什么,我大概能想象的到。”
八月抬起头,语气里满是玩味。
“难道你不是吗,林太郎……”
应爱丽丝的强烈要求,森鸥外又在病房逗留了一会,临走之前,森鸥外笑眯眯地跟八月说了另一个消息。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太宰君又回来找我了哦……”
八月微微一怔。
森鸥外说:“那孩子真奇怪,当初明明是自己不想留下,到了能走的时候,偏偏又想留下了呢。”
“顺便一提,你现在已经是早川干部了——而太宰君,可是点名要做你的直属下属呢!”
“是吗……”
八月低下头,轻笑出声。
“那可真是帮大忙了。”
刚刚换届就提拔上来的干部,这几天,太宰治想必帮他处理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吧。
——他有一种预感。
这一局,是森鸥外输了。
他最大的败笔,就是把太宰治当作筹码。
那孩子,可不是会乖乖被人利用的类型啊。
八月又在医院躺了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出院的时候刚好赶上周末,三个人就商量着出去玩两天,把之前的那个周末补上。
出院前的最后一天晚上,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最后一位访客。
早川八月把中原中也送出医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床边的圈椅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一如初见时的白衬衫、黑风衣,缠了满身的绷带,只是缠住眼睛的部分被摘掉了,太长的衣袖随意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