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下来,这酒托把自己累得不行, 瘫在织田作坐着的卡座对面,趴在桌子上不肯动弹。

也不知道到底是图啥。

又没有分红?

为了看着这人不出事, 织田作也没有睡,就这么看着他在酒吧搞了一晚上的事。

他无奈地问:“高兴了?”

对面的「尸体」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织田作又靠近了一点,青年闭着眼, 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阴影,呼吸十分平稳。

——呵,睡着了。

织田作一时无语,过了一会,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额头。

“八月,醒醒,回家了。”

听到「回家」两个字的时候,八月的睫毛抖了抖,迷蒙地半睁开眼。

“不要……”他孩子气道,“走不动了……”

织田作:……

这不是你晚上满场乱窜的时候了?

早川八月其实很少撒娇。

刚到北美的时候,他在船上晕船晕的昏天黑地,一个小时能吐四次,发烧还耍脾气,背对着织田作不肯吃药。

但是船一停,走出那个房间的门,除了有些苍白的脸色,你再也看不到他半点晕船的痕迹。

青年优雅地微笑着,游刃有余地跟着组合派来的人相互试探,言语之间天衣无缝,任谁看了也猜不出,一天之前他才刚拿到这个假身份的资料。

然后进了房间,检查过窃听设备和摄像头,他那天就基本住在了卫生间。

织田作有时候是真的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这个人真实的感受。

他给人看的,都是他想让人看到的。

他不想让人看的,你扒也扒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