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冬泳吗?”她问道,语气是纯然的好奇。

椎名的目光茫然地扫过她的脸庞,然后恢复了一点的神采,却仍没有开口说话。

“如果要冬泳的话最好找另一条河,这条河很脏的。”朝实以一种诡异的劝导语气继续说道:“白天我还看到有人将狗的尸体扔到里面,说不定里面还有排【哔——】物。”

椎名原本死气沉沉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她的声音很轻,混合着淅淅的雨声,有种随时都会消散的感觉,“你根本不明白……”

朝实盯了她好一会儿,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我知道了,你在自卑。”

“你化妆技术这么差确实是应该自卑。烟熏妆不是这样化的。”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漾起一个微笑,“我可以教你化妆,不收学费。”

她将雨伞塞在还在发呆的椎名手中,拿起袋子中的棉签——唔,正好还有消毒药水。

然后挽起自己的袖子,开始擦拭起她脸上受伤的部位。

朝实的技术不错,家里有个喜欢棒球时不时受伤的哥哥导致她的包扎水平越来越向专业人员靠拢。

搞定脸后,朝实发现她的手臂隐隐约约有些淤痕。

朝实眼底闪过某种莫名的情绪,她垂下眼睑,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神情,“手臂不是化烟熏妆的好地方。你要不要自己练习一下?”

椎名眼神的焦距一点一点地回来,她怔怔地望着朝实,脸上浮现出一个像是哭泣的表情。

她手捂着脸,眼泪从指间慢慢流淌出来,肩膀一抽一抽的。

那种无声的哭泣反而更让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