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实猛地抬起头,她抿了抿嘴,“和幸村在一起,我确实很紧张呢。”

对方回答得太过迅速,幸村忍不住怀疑起她话里的真实性,“以前和川岛在一起,都没见你紧张过呢。”

“那是因为做了心虚的事情。”能把这种事说的那么坦然,也就只有朝实一个人。

“是因为蛋糕吗?听说那主意是你出的。”幸村的语调听不出情绪的起伏,仍是平平的感觉。

“唔,你也可以这样理解的。”朝实含糊地带过,低头看着自己穿着凉鞋而露在外面的脚趾头,“作为赔罪,幸村,我陪你去逛逛吧。我可是翘掉活动了。”

幸村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朝实彷佛没有注意到投注在她身上专注的视线,仍是保持低头的动作,偶尔抬脚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

“川岛,我可以理解你紧张的原因和时间有关吧?”轻柔的嗓音充满了笃定,幸村一贯温和的鸢紫色眸子中飞速地掠过一瞬的犀利,“为什么你一直在看着手表?”

朝实终于将头抬起,“三分钟,再三分钟我就告诉你。”

说罢,她转过头,明显是在接下来三分钟内她不会再开口的姿态。

幸村身上披着外套,背靠着白色的瓷砖,姿态自然而闲适。他觉得自己绝对是被刚刚的蛋糕给毒傻了,才会真的按照她的话等待三分钟的过去。

他们之间距离大约50公分,从他的位置可以很清晰地看见她不长不短的睫毛在轻轻颤动着,只能称得上清秀的脸庞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阳光投射在她脸上,将线条柔化,偏白的皮肤也显出几分剔透的感觉。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手表,从她现在安安静静的模样上,实在很难想象这个女孩子开口后的杀伤力。

过了会儿,幸村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