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医院,一路上被风吹一下,朝实那前面还在发热的脑袋开始渐渐冷却了下来,她甚至已经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了。

她刚到家,结成琉璃就一个电话过来了,“朝实,我刚刚去看阿市了,你知道吗?他嘴唇肿了。但我问他原因,他却不肯说。”

朝实再一次后悔,早知道不该咬嘴巴那么明显的位置的。明明知道电话那头的琉璃看不见她,大概是心里发虚,她还是装作一副严肃的模样,“啊,大概是被蜜蜂蛰了吧。”

“你是说蜜蜂把他当花采了吗?这是便宜那只蜜蜂了。”早就得知实情故意逗她的结成琉璃好不容易才没让自己笑场,“对了,朝实。听说你下午有去看阿市,那么那个时候他就嘴唇肿了吗?”

“没有。”小蜜蜂朝实当时咬完就跑,行径堪比之前吃完豆腐就晕的幸村精市。

“那你有没有看见我姐姐啊?”结成琉璃bb地开始形容起自己的姐姐,“姐姐这次回来还带了一个超帅的男朋友,看得我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朝实听她在那边噼里啪啦地说这话,微微发怔——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这种心情很陌生,难以用语言形容出来。混合着一分的欣喜,两分的忐忑,三分的愧疚。

她抿了抿嘴,说了几句话便挂了电话。

一转身就看见圭人安静地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是听了多久。

朝实看他平静无波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安。她会想了一下自己刚刚和琉璃说话的内容,应该没有什么超出的可能会被罚抄书的地方吧。

“朝实。”川岛圭人一说话那语调就让人起了一身的寒意,“你是不是该和我说一下下午那个女人的事情了?”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咬牙切齿,“还有幸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关系好到你会经常过去医院看他。”